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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Batfam】迪克格雷森的公路旅行
Summary：
车又走了很久，他后来睡着了，再醒来的时候面前立着一顶大大的马戏团帐篷，里面没有欢呼，没有灯光，只有浓重到如有实质的黑暗。
于是他知道自己到站了。
（没错今天是翅翅专场，类似于HP国王十字车站AU，所以还是刀……大概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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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灿烂的阳光中醒过来，发现自己坐在车里副驾驶的位置——不是蝙蝠车，也不是作为韦恩家长子参加聚会时会坐的加长宾利，座椅甚至有点硌屁股。驾驶座空无一人，但汽车却笔直地沿着公路向前开，窗外的景色飞快闪过，模糊成一团。
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、要往哪里去，只是觉得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温暖极了，暖和得让他想睡觉。
过了不知多久，车缓缓停在路中央，一个人打开车门坐了上来，单手把住方向盘。
是布鲁斯·韦恩。
他懒洋洋地歪头笑了：“它自己会走，B。”
“但这样让我踏实。”布鲁斯说。
“是啊，我都快忘了你是个该死的控制狂。”
然后他们许久没说话。画面一帧帧从车窗外划过，有雪山冰川，有瀑布森林，有地球甚至地球以外各种匪夷所思的地方，但最多的还是那座无比繁华、美丽却肮脏的城市。
“这是你的记忆？”他问。
布鲁斯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再然后就是争吵、离别、死亡和仿佛无穷无尽的战斗、鲜血与伤疤，最后窗外成了血红色与黑色的混合体，阳光消失不见了。
“我没想到这些年你的日子这么难熬。”
“是的。”布鲁斯说，“尤其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。”
最后车在一条小巷前停住。那巷子很长，长得甚至看不到头，路灯下的血泊中躺着两个人，珍珠在冷光下泛着莹莹的白。一个孩子垂着头一动不动跪坐在黑暗中，无知无觉。
布鲁斯·韦恩向他沉默着点点头，然后推开车门走过去，西装的扣眼里甚至还别着一支玫瑰。
车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人，稳稳向前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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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·托德拉开门坐上车，环抱着双臂往座椅后背上一靠，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嚣张模样。
“哟，迪基鸟。”
“小翅膀。”
他向车窗外看去，看到巨大的水池泛着莹莹绿光，很多具尸体四散躺在周围，岩石都浸成了红褐色。
他问：“你为什么从这里来？”
杰森嗤笑一声：“那你又从哪儿来？”
他想了想，诚实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回头看。”
后视镜里一片漆黑，所以他扭头向后看，发现身后的路被黑暗彻底吞没，什么都没有。
“终点到起点，新生到死亡，随你怎么说，这种经历可是很难得。”杰森说，“但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，所以咱们可以专心聊天。”
“你知道它要去哪儿吗？”
“它会去你死的地方。”
“我刚刚遇到布鲁斯，他在犯罪巷下了车，后来我再没看见他。”
“你能再看见他才有了鬼了。”杰森伸了个懒腰，“不过我猜也是，他八岁那年就死了，后来活着的是蝙蝠侠。”
以前他总是问杰森“你身上发生了什么”“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”，现在终于轮到他问“我身上发生什么”了。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杰森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，“不过你大概也是死了吧，才会陪我们走完这一段。”
然后车停了下来，车窗外是一片沙漠，爆炸后的废墟伫立在夜风里，升起滚滚浓烟。
“我走啦，别太想我。”
杰森吹着口哨下车向废墟走去，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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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雷森？你怎么也在这里？”
他扭头看见达米安·韦恩坐在驾驶座上，正皱着眉打量他。
疲倦感越发浓重了，于是他打个哈欠，轻轻笑了：“小D，你到年龄开车了吗？”
“我在问你正经事。”
“杰森说我大概是死了。”
“啧，”达米安撇嘴，“你们这群废物，到最后也没活下来。”
“他刚刚还提到这辆车从终点驶向起点，从新生驶向死亡。”
达米安沉思半晌，最后眉头一松，还是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微笑：“我必须承认托德概括得不错。”
他们一齐扭头看向窗外，布鲁斯将他失而复得的小儿子搂进怀里。
临下车的时候达米安问：“你看见德雷克了吗？”
他摇摇头。
小孩像是轻轻松了口气：“那就好。”
后来他一个人坐在车里想，小D之前那句“废物”，是不是也把他们父亲包括进去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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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又走了很久，他后来睡着了，再醒来的时候面前立着一顶大大的马戏团帐篷，里面没有欢呼，没有灯光，只有浓重到如有实质的黑暗。
于是他知道自己到站了。
——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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